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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同张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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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为你遮阴
时间:
2017-8-5 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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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同张简介
安同张简介
袅袅炊烟,随风轻扬;花树摇曳,吐露芬芳;悠悠河水,恣意流淌,叽叽喳喳,鸟儿飞翔。生命的迹象预示着春节的到来。在湖北的联草村,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亘古不变的重复这如此的美景。今年的除夕之夜,在这个村子里,红的一片,紫的一片,亮的一片,闪的一片。到处洋溢着欢天喜地的笑声,歌声。然而,凭借着敏锐的听觉,我知道在某个角落里有人在哭泣,在流泪。
联草村位于一个偏僻的乡镇。这个村子里有几百户人家。每逢临近春节,外出打工的村人便带着他们一年的血汗钱风出仆仆的赶回家。而春节一过。又匆忙的他上进城务工的潮流之中,只留下一群老小……
在这个村子里有这样一个人,他叫安同张。父母一辈都是勤劳,朴实的庄稼人,辛苦劳累了一生,最终只给他留下了一些良田和一栋小土屋。每逢下雨之时,便是艰苦难熬的时刻。屋内暗灯瞎火,一片漆黑,雨水从屋顶上滴下来,只得用木盆,木桶接住;遭遇狂风,便担心着墙坍塌的危险。 更为不幸的是,在他二十几岁的时候,父母都相继去世,只留下他一个人,无助、孤寂的生活着。
在父母逝世后的几个月.,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在家种田,钱又太少,不足以维持生活,更别说想改善经济状况;进城务工,他又怕那强大的体力劳动伤害了自己所谓的幼小身躯。他也曾试想:如果父母晚走几年,多养我几年,那现在我 也不至于吧!唉,只可惜。他也曾试想:假如父母留给我心满意足的钱财,那我也不用如此的犹豫不定了,只需要在家种着小田,住着小土屋,过着快乐,幸福的日子了!唉,只可惜。
生活就是这样,路永远得自己走.最终他决定进城打工.临走前,他清理了一下小屋,把一旦值钱的东西都随身带走了.背着一个挺大的包,就这样一声不吭的打工去了 .事后,村里人都夸耀他------上进、争气。
大街上热闹了起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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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在哭泣,嬉戏.老人们驻足观望。小商贩们在不断的吆喝着。孔子曾言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在如此飞逝的日子里,新年又到了。城里的人也都回来了,但惟独他,安同张,直到除夕之夜,才狼狈不堪的窜了回来。面色苍白,神情紧锁,目光游离不定,衣着破烂,手里已没有了包-------正在此时,我才明白,是他,安同张正在哭泣,哭泣着劳动的辛苦,,哭泣着自己没有手艺。
年后,他也没再进城。似乎是一年短暂的务工经历磨平了他生活的菱角,让他不敢再踏入社会。自此以后,他便在家混混沌沌的种着田,守着小土屋过日子。秋收季节,一旦田里的庄稼变成了钱,他便抽烟,喝酒,打麻将;没钱的时候,便闲游在村里村外,到处夸夸其谈。这样的日子一眨眼就过了几年。也许是出于可怜与惋惜,村里的人看不过去了。二十六、七的人了,还没有娶媳妇。于是村里的长者张罗着,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那女的长得还可以,只是神经时好时坏。当时长者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可没想到安同张却一眼看上了她,就这样一见钟情了。于是两人闪电般结婚了。
轻风不断的吹来,拂过人的脸夹,凉丝丝的。夹杂着生活的气息,传载着希望.日子就这样过着。没过几年,妻子便生了一男一女。但生活变得异常艰难。小孩经常吃不饱,穿不暖。结果在食不果脯,衣不蔽体中,女孩还没挨过严寒就夭折了。安同张没有哭泣,只是略带一种解脱的心绪,平静的掩埋了她。甚至连碑也不曾给孩子立一个。我曾试想:或许几年后,翻动记忆中的相片,看着那些天真可爱的女孩,他能否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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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那个孩子。可能最大的庆幸只是因为他还能够想起往日的夕阳;或许几年后,在清晰的意识下,在凌乱的记忆中,他能否触摸到孩子撕心肺裂般的哭泣。对此,我茫然。
无论一个女人是否有思想,对自己孩子的死亡,她都不会对此漠然,无动于衷。而对于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亦如此。于是在贫穷、痛苦中,妻子似乎一下子没有缓过神来,疯疯癫癫的跑了,一时没了踪影。有人说路了,有人说被人拐走了,甚至路死街头的.种种猜测。可能对于常人,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早已手不了了。而对于安同张,他却很平静,而且信誓旦旦的,似有一种与老天咒发誓的豪情,说:你们说的都是鬼话,等到我老婆缓过神后,自然会回来。对此,村人无语。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摇摇头,便走了。
现在,他安同张已经很穷了。在社会主义社会的今天,恐怕他无论如何也得堪称穷人了。然而他却不能代表中国亿万的穷人。在这严寒的冬天,迫于生计,他必须得在悠闲的时间里到集市上给人做煤。做一个煤赚五分钱,做这种活他心疼啊!更何况他还要走半个多小时的石头路,他心疼啊!于是他每天只赚够当天的生活便下班回家。到了家和自己的惟一的宝贝儿子一起吃着馒头或泡方便面。但在社会主义社会的今天,老天却眷恋着他。一天,安同张正在慢悠悠的做煤,那似是CD在播放着慢镜头一样,实在是难以让人想到他会是一个穷苦的打工者。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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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老板来了。蹲在安同张做煤的不远处,说,安同,我看你每天这样的跑来跑去也很辛苦。我是这样想的,我还有一间小闲房,你们家可以搬过来住。安同张听了这话,急忙丢下手中的工具,飞快的跳到老板面前,紧握住他的双手,使劲的摇着。便神情激动的说,真的,那太好了,太谢谢了,您为我村作了一件大好事啊,我们全村都会感激您的。老板盯着他那满脸的胡子----几年都没剔了,像村人一样,不知说什么,只是傻傻的望着。纵使有一种拉人一把的冲动,也被如此毫不吝啬的行为给消散了。致使当时不曾细想:他那蓬乱的头发是否也遭到了如此不堪的对待与折磨。第二天的一大清早,他家便住到了集市上。他笑着对过往的人说:哎呀,这集市上的太阳都不一样啊!此时太阳也在笑呀。
世事难料,几个月后的一天夜里,安同张的妻子却左拐右拐的回来了,而且来到了他街上住的地方。满身的臭味,头上到处是灰尘和泥土,脸上脏兮兮的,神色苍白。衣服已经破得不成形了,鞋也没穿,光着脚站在安同张面前。安同张见她开口就说:你咋地就回来了呢!妻子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倒在了床上,便睡着了。
树枝渐渐的吐露着新芽,小鱼儿渐渐的钻出了水面,青蛙开始叫个不停,小鸟儿也渐渐的叽叽喳喳起来。大地逐渐温暖了,万物开始复苏。但安同张却仍然住在集市给人做煤。不知他是想赚钱,或是舍不得那黑乎乎的煤,还是舍不得那集市,抑是舍不得拿集市的闲屋。这样的日子一直过着,转眼也到了夏天。人们都忙着种庄稼。也许是安同张明白了什么都得朝前看,现在他也想着兼顾种田了。于是,他请了几天假,回家把父母留下的几亩田种上秧苗,来年换些钞票。
按说人应如此生活才不免走一遭。但当我驻足远望时,我却觉得人与人还是有区别的。父母虽没给他留下什么钱财,但留下的几亩田地却是相当好。即便是干旱的夏天,他的庄稼也不会缺水。然而如此的良田,如今却已是面目全非了。田埂上到处都是荒草,田间幼嫩的秧苗与杂草相比黯然失色,似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与心里想象。人们亦不免发出或许这田是种草的如此言论。再者别人的田大多都是越种越大,而他的却是一年比一年小。田埂与田之间已经毫无区别。更让人惊叹的是他种田从不施化肥,并且只是当时种下秧苗的时候灌溉一次水后,便任其发展。其间从不打农,从不来视察田间作物的生长情况。一直到秋收季节来收割稻谷。
村人常讥讽他:良田变成了荒田。然而他竟是这样回答的:这有什么,我做的是无本的生意,没有任何风险,收获的全是净利润,收多少便是多少。是啊,在收获的季节里,村人芝麻大点儿的田地里都能收好几袋子沉重的谷子,而在如此大的田里,收获的却只是几袋子谷子
时间的电扇就这样永不停歇的转着。就在一瞬间,安同张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儿子也快要上小学了,但生活依然那样贫苦,仍旧生活在小土屋里。纵使周围的房子一座座拔地而起,他也毫无建房的设想,更无一丝丝对楼房的些许憧憬。茶余饭后,妇女们都喜欢谈论他安同张。说他看上去高高大大,能说会道,可怎么就是这么一个人呢?也曾有人好心规劝他:安同阿,趁现在有劲,攒点儿钱把房子建了吧。安同张淡淡一笑,拍拍胸膛,摇摇手说:莫要担心,现在都社会主义社会了,还怕国家把我给饿死了。众人听了,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傻傻的,只是装着笑起来。
这社会主义社会的话一出,果真,几个月后,国家扶贫办的来到了我镇。查询,核实了相关情况后,把安同张列入了扶贫名单。当村人得到此消息时,个个都是羡慕,个个都觉得不可思议。而安同张呢,他高兴得几天都吃不进饭,睡不着觉。最终国家扶贫办给了他8000元扶贫款。年末,一座新的小型楼房就建成了。唉,呜呼哀哉!
可以说吧,安同张现在是好了。房子也有了,儿子也在读一年级。当然,是免费的。其实安同张是不愿送儿子上学的。因为他总觉得读书无用,反而会误人子弟,把孩子学傻。因此,他经常在家里自行充当老师,教授儿子做人的道理。他曾这样说道:儿子,做人呀不要太认真,马马虎虎就行了。在这样一个社会主义社会里,只要吃饱,喝足就够了。有事说道兴头上,也不免把自己如何如何种田,如何得到扶贫款等成功经历毫不留情的夸耀一番。每当此时,儿子只是木讷的望着安同张,似乎说不出话来。就这样呆呆的站着。
别人经常是灾难接二连三的来临,而老天对于安同张却特别照顾,幸运的事情不断来临。使得他在三十好几的时候,妻子又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这理应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可安同张却异常气愤。时常怒吼妻子,说:你生什么生,你咋就这么会生,一生一个,可叫我怎么养活他。一连几天,他都唉声叹气,吃不进反,睡不着觉。可是有一天,村里的刘大爷来到他家。对他说,有一对夫妻,他们都是教授,但没有孩子,想领养一个。不知道安同张愿不愿意,如果不……还没等刘大爷说完,安同张便把几十年的兴奋因子一下爆发出来,从矮小的旧木椅上跳起来,欣喜若狂的回答,果真有如此好事,多少钱?刘大爷告诉他,待过见面后,如果满意,一万五。哎呀,那,可就好了。安同张念叨着。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他便奇迹般的起床了。然而他抱着孩子来到了服饰店,花血本特地左挑右选的给孩子买了唯一的一套新衣服。然后回到家,把小孩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干净净。嘴里还不时的念叨着:儿呀,你的命好啊,马上就可以到好人家去享清福了,你爹靠你也可以发财了。当那对教授开着小车来的时候,见着小孩和安同张,互相斗非常满意。正在教授准备掏钱的时候,安同张的妻子突然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怒吼着,道:你们在干嘛,抢我儿子,还我儿子。说着,就冲向了小孩。那对教授看了,退了几步,直摇头。村人连忙按住安同张的妻子,安同张急忙解释道,自己的妻子神经有问题,不介意,继续谈。说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教授手中崭新的钞票。然而教授却推辞了,说不领养了(实质也是买了),说什么担心小孩也会有神经问题。就这样开车走了。周围的人群也都散了,但安同张立即瘫在了地上。望着教授远去的身影,不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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