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永远的砾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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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北城稚柚。
时间:
2017-7-14 20:51
标题:
永远的砾子河
永远的砾子河
永远的砾子河
——梦里楼兰
今天晨起,落雨了,又是一个可以放飞记忆的日子。思绪把我带回那遥远的砾子河,承载了我太多太多美好回忆的砾子河。
哦,美丽的砾子河,从你走进我记忆的那一刻起,你无时无刻不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今天,我能和你对话么,你能让我再一次走进你么?你的胸怀能否再一次温暖我?
砾子河是一个大平原上普普通通的小河,流过无数的田地和村庄,初识乐子河,还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一 初来乍到
十九岁那年,我师范毕业,被分配到了离家几十里路的一个小镇上。眼看着同学们攀高枝的攀高枝,有关系的找关系,要么分到离城近的地方,要么分到离家近的地方,而我,什么都不想去做,我更乐意听天由命,离家越远越好。不想当教师的苦恼,现实与理想的差距,让我心灰意冷。
报到的日子到了,我硬着头皮来到这个学校。那是什么呀,尽管我听天由命,可我还是吃惊于这里的破破烂烂了。大门是两扇的铁栅栏门,中间的空隙足够小孩子钻来钻去。两边的墙和各挂着一块木牌,分别写着砾子河中学和砾子河教委,牌子做得工整,上面的字迹隽秀挺拔。与两边斑驳的墙形成鲜明的对比。进了大门中间一条三米多宽的砖砌的甬路,两边是两排垂柳,是这个学校唯一的风景。甬路两边各有两排旧砖房,就是那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砖房,看来这就是教室和办公室了。房子的下半截刷着白粉,上半截的砖已经被碱漫过了,即使不下雨,也是湿的。房子前面都有花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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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花的影子都没有,花墙砖也有掉落的,就散在附近。可能是调皮的孩子在攀爬时弄下来的。四周的院墙高低不齐,有的地方还是大洞,容得下一个人进出。其实九十年代的农村中学就是这个样子的。因为还没开学,所以学校里很冷清。
李天海是这个学校的校长,三十来岁的样子,(实际上只有二十八岁),初次见面,我就惊讶于他的海拔和他高高挺着的胸脯。他拿过我的报到证,扫了一眼,说:“你叫秦玲?你把东西放这,明天来吧。”
我就只有明天来了。
第二天是开学的日子,我八点钟到学校的时候,学生们已经来了许多,正闹哄哄的打扫卫生呢。有几个男教师正蹲地花池上聊天,校长站在他们面前。后来我知道,那是在开会。因为天还太热办公室里又脏,所以这就是他们经常开会的地方。
我一进大门,就有许多双眼睛看我,先是外面的学生朝我这边张望,然后是老师们。我被看得很不自在。后来我知道这个学校在我之前从来没分来过女教师,只有两个民办的女教师。
见我过来,校长一招手,老师们都站了起来,我数了一下,一共有十一个人。
“这是秦玲,刚分到咱们这的老师。今年局里照顾咱,给咱们分了三个老师,大家以后多照顾点。”于是就有两个男老师过来帮我 拿东西,搬到紧靠办公室的一间屋子里,屋子显然已被打扫过了。里面放了两张单人床。看来还会有人来,校长不是说有三个人吗?
接下来的日子很无聊,因为还没给我安排课,我就坐在办公室里看别的老师说话,上课。那个床始终空着,不曾来人,校长也没做解释。后来我听说,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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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活不到这里来,已经调走了。还有一个他们本乡的男的,因为他是男的,所以就把他补充到下边学区了,因为那里没住的地方,而我,一个小姑娘,怕在村子里不方便。虽然这里不怎么好,但已是这个乡条件最好的地方了,十几天后,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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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别的老师嘴里听到这些的时候,我是很被感动了的。
后来发生了一件让我哭笑不得的事情。
大概是我刚来的第三天吧,天晚了,我躺在床上,我在细细打量我的窝居,没吊顶的房顶,尖尖的,中间一根檀条是木头的,两边是洋灰的。没事的时候我经常数数有几根檀条,从南边数到中间是七根,从北边数到中间也是七根,真有意思,这老让我想那个名著中的一句话:从窗子到门是七步,从门到窗子也是七步。虽然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两件事,而我就老有这种滑稽的想法。靠我睡觉的墙上,不知是谁写了一首打油诗,那首诗曾经很是流行的: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后来我知道了这首诗的作者,他当时正和一个乡里的人同追一个医院的护士,结果他没成功,在这发感慨呢。正在我盯着我的这间小屋子想入非非的时候,忽然我听到,北面的窗子那里有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我听得出来,那是几个人在小声说话。当时已是十点多钟了,我很害怕,我屋里的灯还亮着,我更不敢去扯灭,我想到了那些低矮的院墙,那可以钻进人来的大门,还有就是我在这里谁都不认识,我紧张急了。怎么办?
我豁出去了,我悄悄的爬起来,轻轻的开门,然后我就跑到了校长住的地方,学校里只有他们一家在这里住,我想我一定很狼狈,他们还没睡,正在看电视,见我这样子,校长吓了一跳。
“有人在我后窗那里,不知道要干什么?”我不知道当时我是什么样子,但你们可以想象。
校长大概没有想到有这样的事,他一听就急了,抓起一根木棍就走了,佳琳姐(他是校长的妻子)让我坐下来,连说没事的没事的,可我心有余悸,大约过了半小时,校长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大笑起来,我莫名其妙,刘姐问他怎么回事。
“你说这帮小嘎子!他们是想从窗户里偷看新来的老师是什么样子的。”
原来,这是几个放假以后辍学的初二的学生,听他们同学说来了个女老师,就想来看看是什么样子的,可又不敢白天来看,于是就想趁着夜晚从后窗偷偷的看,我听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商量怎么上去呢?
“我过去的时候,他们中两个蹲在地上,一个正踩他们肩膀上往里扒头呢,你看,他们让我带来了。”
原来是这样,我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啊。看着那几个半大小子,搭拉着脑袋,我不由得心软了。
“想回学校了不是?回家收拾收拾,明天来上学!看你们这点出息!回来了,就让新老师教你们班。”校长说。
第二天,这几个孩子都搬着桌子凳子回到了学校。
我被安排上初二的数学,一个班,很轻松。
日子开始过得有张有弛,白天学校里有人,我觉得过得很快,可是一放学,别人都走了,而我离家有几十里路,就只能自己在学校里,这时我会搬一把椅子,看着西边的太阳一点点的落下去,看着满天的云渐渐的聚拢来,看着天边的一只孤零零的鸟儿急着回家去,我的心会莫名其妙的悲凉起来。这种感觉直到现在还深深的印在我心里,你们可以想见我当时是多么的孤独。于是我就想出去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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