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这一年,2011已悄悄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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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北城稚柚。
时间:
2017-7-13 22:00
标题:
这一年,2011已悄悄走过
这一年,2011已悄悄走过
对于2011年参加高考的孩子来说,2011年,无疑是他们生命里独特的一年。
这一年,2011已悄悄走过
——窗外有阳光落下
进入物理院已经半年多了,像一个陀螺一样在学习与工作之间旋转着,几乎就没再认真地写些东西了。此时此刻,也不知道手心是否还有文字的温存,不知道还能不能玩转那些美丽的修辞格,最不知道的,是曾经那样的一个孩子到底跑哪儿去了。而尘世之中,总有一些东西,是无论怎么写,也写不出来的留白。———————题记
离开学校前的最后一晚,我伏在桌前复习后一天惨不忍睹的微积分考试,台灯明亮的的光芒映在脸上,而那些公式与文字却在我的视网膜上不断地投影。快到凌晨的时候,站起来伸个懒腰,倚在窗边看那如湖面般平静的夜幕。二环线上一排一排的路灯在闪烁着,车子行驶在潮湿的街道上,不断地与地面磨擦出声音。这些声音空荡却又带着一种灵动,如八音盒一样在心灵深处持续地回响着。在黑暗中远处外语楼和实验楼的巨大轮廓还能模糊地分辨出来,中南鸟巢安静地坐在水立方的湖边上,看着眼前梦幻般的波光粼粼而缄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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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那些冷清的烟火在鸟巢的背后缓慢地升起,然后绽放出不同的颜色。不知道这座星城的天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烟火,而我总在它们冷却之后,才感受到那些遥远的残碎的余温,黯然神伤。在紧闭的窗户上开一个小口,便触到了冬夜冰凉的手,可我心灵上的温暖早已不在,被自身的寒气和寂寥所驱使,倚在窗边彷徨地看着远方的地平线。
2011年开始的时候,和一个北大数学系的表哥一起去爬山,坐在山顶上聊了很久很久。透过他的语言,我似乎真实地看见了那些在未名湖畔匆匆走过的人,似乎清晰地听见了博雅塔下那些动听的读书声。我饶有兴趣地听他讲着那些形形色色的北大人,那个畅游台湾海峡回归大陆的林毅夫,那个出现在我的数学参考书的扉页上文理贯通的老师丘成桐。在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里,每当我打开那本自己买的理数版《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触碰到丘成桐那深邃的眼眸时,心里总有一种东西在翻滚着。我知道,在那片世界里,在那块汇集了天下英才的土地上盛开着的花儿,一定是纯净的,一定有着扑鼻的沁香。
2011年的二月,我正走在高考的最后一段征途上呢。我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我的安静,重复却坚毅地向前迈动步伐。每天清晨,当我走进课室的时候,都会看一眼后面黑板上芬姐写下的倒计时,上面的数字调皮地变化着,却从来没有和我打过招呼。快到七点半了,最后一批踩点的人也陆陆续续地进来,紧随其后的往往就是飞哥那严厉的眼神。上午的课结束后,大家就一窝蜂地朝着北中的食堂狂奔而去,几十分钟后又细心地听着校园广播散着步回到课室看《今日说法》。下午的课结束后,住宿生快马加鞭回宿舍去,一边冲着凉水澡,一边嘻嘻哈哈地讲着笑着。记得那时昌老师总是语出惊人惹得整个332瞬间沸腾,郭超成则永远在深情地唱着:如果我变成回忆···其实高三从来就不像是那些流行小说的作者们描述得那般支离破碎,血肉横飞。高三并不缺乏笑声,不缺乏小小的快乐与满足。并且,由于是在一段独一无二的意味深长的生命历程里,那种简单的快乐才会显得更加的纯粹。
我没有细细地数过,数自己究竟经历了多少的大考小考,而每一次坐在考场里又有着怎样的心境。我一直记得的是,九校联考时用的是灰绿色的环保纸,拿着水笔的手在上面轻轻划过的时候,竟能触碰到一种时间沉淀的质感。到了广一模的时候,用的却是国家标准考试所选用的A4纸,白纸黑字特别的清楚,让人写着写着却写出一道明亮的忧伤。南方的天气多雨,尤其是春夏季节,春雨绵绵,夏雨倾盆。灰色的地板和黑色的黑板永远都是湿答答的,连课室两旁的磨砂玻璃也会覆上一层层的水雾,伸手从上面抚摸而过,却是一手的冰凉。那个时候,北中的树开始落叶,落下一地的金黄,而几天后树上又已经是绿油油的一片了。每次上学路过时,通叔都会笑着说:后弦,咱们绕道去踩踩树叶吧。我就这样在北中的那些落叶上徘徊着,双脚早已被沉重的心压得疲倦,彷徨了整整一个季节。
2011年高考结束的时候,看到在考场外等候着的爸爸,我还若无其事地拍拍他的肩膀,开心地笑着。几分钟后姐姐打来电话问我感觉如何,我一边收拾着回家的行李,一边和姐姐毫不正经地开着玩笑。快出北中校门了,我踩着淡黄色的相思花,回头看了一眼未来湖里那些残败的荷叶,突然煞有介事想停下来不走了,感觉似乎丢了什么东西,脚步变得那样踟蹰。为什么一切都这样安静,一切都那样明亮,却仍然让人不知所措。回望这两天里的事情,高考的考场是那样宽敞,纯白的瓷砖地板,方正硬朗的深黄木桌,清澈而温暖的光线从两边的窗户上投射进来,竟在回忆里有一种特别温馨的感觉。考完理数之后,很多人都哭了,连广东新闻也破天荒地对此前前后后进行了多次报道,最后重本线果然比去年猛降了53分。它像是夏天里的一场倾盆大雨,虽然横空盖世而来,走的时候却也无声无息。第二天醒来,昨天的天崩地裂,已经听不到一丝回声。我们依然云淡风轻地参加理综考试,书写英语作文。终场铃声响起后,我微微一笑,出门后又碰见了何旺。高考第一天他从这儿经过时,我和一个女生都和他握了手。高考结束的时候,考神竟又从我眼前飞过,禁不住让人唏嘘一下。我舒了一口气,抬一抬头,看见了湛蓝的天空,几朵白云在上面自由自在地漂浮着,形成一种直透心灵的清澈。
2011年的暑假过得特别开心,跑了很多很多的地方,见了很多很多的朋友,参加了很多很多的派对。就好像那段时间天天哼着的歌一样,“雨后的天上,彩虹出现,衬出一片蓝天。”三个月的时间里,每一天都像是王力宏的旋律一样温暖而舒服。踩过广东和江西的分界线,和小泉一起坐在两江亭的亭翼上,任由风儿在耳边呼呼地吹着。和老鹤一起躺在河边的沙滩上,看天上的白云卷卷舒舒,寻找传说里的云端的美丽。然而,每当我走进夏日黄昏里的时候,却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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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感觉渐行渐冷。人生总会有一些裂缝,从那里响起忧伤的音乐。大概是初三的那一年,看到《彩虹》MV中的一幕时,是那样地震撼,从此就再也没有忘记过那一个瞬间。在那里,也有一场黄昏的夕照,天的尽头还有几朵云霞在飘着,Jay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抱着一把吉他,缓缓地唱着一种模糊的忧伤。或许,当一个人的灵魂里出现了眼泪时,才可以折射出彩虹的第八种颜色。而在多年以前,也有这样的一个男孩,下午放学后站在阳台上,安静地看着天上的那些云朵在飘啊走啊,像童话一样从美丽一直走到哀伤。
2011年的夏末,大家走得很散,很散。很多人去了广州,不少人去了北京,上海,武汉。而我,带着一双空空的手和一颗满怀期待的心,也去了长沙。大概,这是另一季生命的启程,或许,这是另一个天堂的门口。走的时候,心里有不舍,有难过,而脸上,始终是一个微笑。长沙的天气很热,即使是我这样的纯正的南方孩子也觉得过火了。从四面八方来的同学组建成新的物理七班。面对着一个新的世界,并没有太多的慌乱与迷茫,仍然一如既往地向前走着。就好像曾经在杂志上看到的一幅画,一个孩子走在倾盆大雨里,脚下的街道已泥泞不堪,周围的世界都已经模糊到分不清轮廓,而他的身影却依然清晰。因为当一个灵魂有了一个确定的目标,它就不会丧失自己。
2011年的九月,在军训里第一次领略到长沙天气的极端与突变,忽冷忽热下竟然感冒了,回想一下,从几年前的一次高烧后,竟有好几年都再没生病呢,不禁苦笑一声。实弹射击里真是非常兴奋,我趴在草地上全神贯注地瞄靶,然后恰到好处地扣动扳机。当脱靶激起后面的尘土时,感觉天一下就灰了下来。但又不能有一点点的懊恼,只能心如止水,屏气凝神,等待一弹穿靶。而阅兵式上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那样宏大的场面,整个中南鸟巢里一直回荡着几万人的欢呼声。持方队经过检阅台时,我使劲地在方阵中垫起脚尖。而身着天蓝色制服的女兵方阵经过时,好多人都瞪大了眼睛,好久好久都没合过一次。无论是哪个方向,都是人,全是人,无论是哪个方位,都能清晰地听见那些年轻的喉咙里发出激越人心的呐喊。我朝上望去,除了看到鸟巢巨大的灰色脊梁,就只剩下一块小小的天空,装满了阴霾。
2011年的十月,阳光绚丽,暖风和畅。在那个月里似乎做什么事情都顺风顺水,畅通无阻。经过了很多个部门的面试,而每一次,我不卑不亢地回答后转身离开,几个小时后便收到了复试的通知。就这样,通过初试,复试,面试,我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虽然后来我选择退出,但这段记忆已永久地驻守在心中。而在另一方面,随笔写的文章,又上了军训简报,进了基地之家。很长时间都没有那么顺心过了,每天清晨醒来都挂着一个浅浅的微笑。但人生就像一场轻梯,一会儿老高老高,一会儿又很低很低。连升华班的笔试都没能通过,这让我的自负瞬间遭受严重的打击。之后发生的很多事情,让我渐渐地意识到,自信和自负之间,其实是有很大的差别的。那天坐在民主楼里,听到自己的参赛成绩竟离八十分还差零点一分,在二十七名选手里竟然排到了十多名之外。我努力地装出释怀的样子,而脑海里回旋着的,又是那些断魂的岁月里那个悲哀的声音。
有的时候,沉浸在图书馆里,安坐在那种散着典雅韵味的红木桌前,找一本喜欢的书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偶尔转一个侧脸,便看见九孔石桥旁的柳枝在风中轻轻地摇摆,或许刚有人走过,还聆听到了路边的花开呢。傍晚的时候,夕阳余晖从六楼的玻璃窗外透进来,昏黄,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有的时候,带一份极具挑战性的题目前往自习室,明亮的灯光下总会零星地坐着一些人,黄色的厚厚的大窗帘在旁边安静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看着人们铺开一张张雪白的的草稿纸,然后在上面不断地推理与演算。其它的时候,可以成群结队地去晃悠,一路上大声地笑,大声地吵,去看话剧团的年度制作,去看文学院的元春晚会,在那些华丽的灯光下,沉醉于曼妙的舞姿,空灵的歌声。一大群男生像一群流浪青年一样在大街上晃悠着,讲着一些猥琐的笑话,大摇大摆地来来回回。即使是路人投以极度鄙视的眼神,也只能无奈地淹没在一堆傻笑之中。
相对于一些以误人子弟为最大乐趣的老师来说,我更喜欢去见识中南讲堂里面的各色人物。相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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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死板而教条化的课程来说,我更喜欢去听那些独具风格的讲座。我跑到公管院去听珠三角对于长株潭的启示,似乎就已经看到了中国第五大城市群的崛起。我跑到法学院去听法国环境保护法的过去与现在,从巴黎南大学法学院院长的视角里,看到的是一个独特的中国。我跑到文学院去听荒诞与自由,闻着曾繁亭教授满身的烟味,小心翼翼地听清他那些辛辣的讽刺里的每一个字。那些明亮而宽敞的学术报告厅,那些或幽默或深刻的话语总时不时地让人如拨开云雾见青天。一个学期之后,那些死记硬背出来的东西尽数离我而去,倒是在那些讲座中聆听到的智慧却不时地影响着我的思维,不知道这是个人的失败,还是当前教育的一个讽刺。当然,无论是什么事情,有得必会有失,这让专业成绩就不太过得去了。虽然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却始终让人觉得有点意外,有种微微的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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