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村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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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北城稚柚。
时间:
2017-7-12 04:32
标题:
村里的女人
村里的女人
村与村之间,相同的景色;村与村之间,不同的故事。
夜过三更,月色迷离,足踩青苔沙沙响。"早也盼,晚也盼,你终于来了。"三子打开门,对着她喊道。女人用手梳理被风吹散的头发,叹了口气,"有吃的没?""有呀,有呀,炕上还有馍。"三子咽下口水,肚子里传出咕咕声。
女人侧身从三子的旁边挤了过去,发现炕上真的还有馍。三子耐不住饥饿,已经掰去了大半。女人眼刚放出点光,又暗了下去。"想走?"三子拦住她。女人推了几下,可惜三子劲大,没推动。干脆气坐在床边,不言语。"改天,改天,给你送个大点的。"三子嘻皮笑脸道。女人埋下头,仍不肯说话。"小娘们,还挺犟的。"三子从裤袋里掏出那只脏兮兮粘乎乎的手,放肆地摸了女人一把。女人的眼睛潮湿了,不一会,泪水吧嗒吧嗒掉下来。"别哭呀!"三子心一软,胡乱找了个毛巾递过去。
男儿十八无娇妻,女儿十八不愁嫁。
前两年都说儿子好,大家变着法子想生儿子,利用大医院的B超机,称了心意,如了心愿。只可惜,好景不长。当光棍们发现身边姑娘越来越少时,开始指天骂地起来。村里的女儿,倘若稍有一分资色,便是天上掉下的林妹妹,抢成了香孛孛。
女人有个哥哥,所以到她这胎,为娘的说什么也不肯拿掉腹内的娇女,和她爹商量商量,生了下来。等到女人长到十八岁,求亲的人踏断了门槛。女人不知犯了那根筋,非要嫁给一贫如洗的大根。父母劝说不住,只好依了她,条件是不管过得有多苦,再也不许回娘家。
大根是从村外来教书先生,长得白净,但没有什么别的特长,只会讲故事。
他说:沪沽湖边,有一群摩梭女人......
她们从来不结婚,只走婚。和心上的人过上一阵子,合得来就长住,合不来就分手。女人托着腮,听入了迷。她想,什么时候,我也如她们一样,该有多好。
女人怀了大根的孩子,第二年春,生了一个女孩。女人把囡囡当做心尖上的肉,总舍不得离开她太久。家里的一切都打点得好好的,根本用不着大根插手,大根在家里闲惯了,居然迷上了。秋风吹着破棉絮,孩子在屋里发着抖。女人对大根说:"讲故事不能当饭吃。"大根翻过身来:"那你说说,什么能当饭吃?"
三子家也没钱,而且这小子犯起混来两头牛都拉不住。可三子爱女人,那种爱不同于大根。
三子的爱,如喝多了酒赤着身子走在雪中般,大胆。
男人都有肉欲,如果肉欲憋了二十年,还没处发泄,那女人们自然少不了有场劫难。村里的壮年男子,趋大根不在,谁敢脱下她的裤子。田地里,她正忙着。乌鸦从头顶上飞过,怪叫了一声,她抬头望天,天蒙了层灰色。
"小柱子,过来!"胖子抬手道。
"不来,不来,又想骗我。"小柱子摇摇头。
"尝过女人的滋味吗?"
"没!俺娘说明年给俺娶媳妇。"
"想不想现在就尝尝?"
"想。"小柱子点点头。
胖子搂住女人的腰,还有一个汉子蒙住了女人的眼。小柱子在女人身上摸索着,还有一分钟就到裤带。女人求饶,他们不理。女人挣扎着,踢掉了一只鞋,他们还是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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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柱子那只不安份的手已经脱去了她的长裤,大红的裤头露了出来。
"接着脱。"胖子淫笑道。
三子扯了把野草,擦了擦腚,在野地里拉屎的感觉真好,有点类似自慰。"救命!"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又尖,又细。三子是个坏男人,可坏男人不一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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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女人。三子扒了小柱子的裤子,然后对胖子道。"再胡来,你也一样。"
胖子自己松开裤口,挑衅道:"来呀!谁怕谁呀!"
三子死咬着牙,脸都变了形。
女人用感激的目光望着三子,给了他无穷的力量。三子和胖子扭在一起,两个屁股撅得老高。后来呢?胖子不敢玩命,但三子敢,所以......
给三子擦着身上的血,三子扭过头对女人说了句话,吓飞了女人的魂。
大根抽着烟,烟起,迷了眼,揉眼,进了沙子,"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吗?"女人平静地说道:"我也是为了孩子能多吃上一口饭。"
大根的烟越抽越凶。
不知那个好事佬,把他们的故事传了出去。天刚放晴,城里来了唐晓记者。他缠着女人,说她是摩梭女人第二。女人吐了他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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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猎奇,你们还懂什么。"
"他说我们是非法同居。"女人对三子说。"非法什么?哪来的新词呀!管他呢!只好你情我愿就成,谁也管不了咱们。"三子不以为然。女人漠然瞧着三子,三子把她搂得更紧,生怕不留神她会飞走。
唐记者发了稿,好事者拉住了大根,"自己女人都不会管么?"
大根指天道:"你们知道什么?看到那天上的云没有?"
大根说:云会走,也会来。云多了,下雨;云少了,天晴。
但愿这回大根不是讲故事。
[背景资料]
在皖北少数经济落后的农村地区,差不多每个村都能见到"坐床女"的身影。这类女人为数不多,一般是离婚或丧偶的单身农村妇女,也有个别未婚的年轻女子,她们劳动能力有限,有的根本不愿劳动。为了生存,她们便盯上了外村的老光棍,今天上门与张三做"夫妻",明天上门给李四当"老婆"。她们一般呆在"家"里,不外出,不干活,只是专心做自己的"临时妻子",为的仅是混口饭吃,而不是借此换取对方的财物。至于"夫妻"能做多久,这要看彼此性情是否相投,有三五日,有一两个星期,不等。所谓"坐床女",只是当地人对她们的一种文雅称法,刻薄的时候,就直接戏称为"到处撂蛋的鸡"。
据了解,这种现象是近几年才出现的。值得一提的是,当地村民对此见怪不怪,多持默认态度,有关部门一般也不愿去"多管闲事"。村民说:这事我们管不着。采访中,皖北一位农民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这里老光棍多,他们两厢情愿,我们管不着。"这种说法在当地很有代表性。
律师说:这不算卖淫嫖娼。合肥市君安律师事务所资深律师孙森先生认为,"坐床女"的行为在法律上难以定性,如果她们这样做"只是混口饭吃",而不是以非法盈利为目的,我们就很难将其双方的行为视为卖淫嫖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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