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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杏花一起凋零 fj50pnk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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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南巷清风
时间:
2017-6-27 19:05
标题:
和杏花一起凋零 fj50pnkd
(1)
今天天气很好,顾然结婚了。喜庆的婚宴蔓延到村里那条唯一的马路,盛大得像一片燃烧的火海,村里的每个角落都有这场婚礼的气息,除了梁渔曾经住的那片荒凉的领域,连一星半点的红炮纸都飘不进去。
婚礼的乐队吹奏的音乐响透半边天时,梁渔躺在倒落在地上的杏树旁边,闭着眼就像睡着了一样,偶尔被风吹起的杏花瓣飘到她冷的身上将她覆盖,像一场梦幻的葬礼。就在闭眼之前,她还想起了小时候顾然抱着杏树对她说,“如果这棵杏树结果了,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她一直都忘不了顾然说这句话时,眼里满含光芒的样子,笑得天真又坚定。当时梁渔一改往日的舌,站在原地沉默了,可她的眼睛笑了。多年以后,就在昨晚,她才知道,那不过是顾然年少无知的玩笑话罢了。
如果人生重来一次,她还愿意认识顾然吗?她是愿意的。纵使他最终选择的人不是自己,可他曾经带给她的那些幸福和快乐,是她孤苦的人生里难得的珍贵,拥有回忆也够了,何况她的一生也走到了尽头。
(2)
那年梁渔五岁,母亲把脱光了衣服的梁渔抱进一盆热水里让她自己洗澡,母亲在厨房忙碌,梁渔就在门前的澡盆里一个人玩得欢乐,顾然跟随在外婆的身后来到梁渔家,梁渔正和她手里的小黄鸭玩得开心,看到人来也只是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帮小黄鸭洗澡。
奶奶进厨房找梁渔的母亲,顾然却停在澡盆前盯着梁渔看,梁渔顺着她眼前的那双腿往上看,看到这个穿着干净、一脸清秀的男孩正看着她,她不禁恼火,“看什么看!”
“哦,没见过这么大的女孩子还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洗澡。”顾然的声音很轻,可是表情却是一脸鄙夷。
梁渔刷地从水盆里站起来,气的连她最喜欢的小黄鸭都扔出去砸顾然,一只手叉在小肚子上,另一只手指着顾然说,“我就当着你的面洗澡了,怎样!”
七岁的顾然面对着面前这个赤条条的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转身去找奶奶,留下还在生气的梁渔,梁渔对着顾然的背影把湿毛巾一扔,毛巾准确无误地盖在了顾然的头上,他们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了长达一辈子的纠缠不休。
(3)
刚从城里来的顾然很受大人孩子们的喜爱,顾然永远白净的样子让他在村里那一群还吊着两条鼻涕虫的孩子中间鹤立鸡群。很多孩子主动向顾然示好,想和顾然玩,可是他却只喜欢和梁渔在一起,他对别的小孩都是一副小绅士的模样,唯独对小泼妇似的梁渔,每天都能找到事来嘲笑她。顾然对梁渔的特别对待,让其他孩子很是嫉妒,尽管他们曾是那样的瞧不起比他们更脏更丑的梁渔。
小时候的梁渔看起来就像个男孩子,头发每次还没长到脖子那就被母亲拎到走街串巷的理发师那里拿推剪剃得特别短,以至于梁渔的头发又硬又粗,顾然的外婆说梁渔的头发粗命不好,梁渔曾不以为然,直到母亲抛下她改嫁、在城市里的那些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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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日的日子把她压得喘不过气之后,她相信了。有时候她想起顾然的外婆说的这句话都绝望地认为,她的命早已注定是颠沛流漓,孤独至死的,真的是命不好呢。
梁渔的父亲在她一岁那年进城务工认识了一个女人就不回来了。梁渔听村里人说,那年母亲死活不肯和父亲离婚,父亲干脆连婚都不离,扔下结发妻子与梁渔就和那个女人走了,什么都没给她们娘俩留下——梁渔家那栋在风雨里飘摇的老房子也是别人不要的。
扔下我和啊妈的人,我也不要他!——年幼的梁渔在心里倔强地想。她还想变强大,这样就可以保护啊妈,帮她做很多事,爷爷也不会讨厌她们了。梁渔就这样傻傻地等着时间把她拉大,可是她还没长大,母亲就抛下她无声无息地嫁给了别的男人。
她还记得那天母亲提着一个大大的布袋,说是去市集给梁渔做身衣裳,她就傻傻地坐在门前从白天等到黑夜,林子里的萤火虫都钻出来跳了几回舞又回去,母亲还是没回来。
母亲走后的那几天,梁渔一个人在家自己做饭洗衣,学着母亲的模样给鸡鸭喂食,每天给那棵母亲从遥远的娘家带回来的杏树浇水,下雨的时候,她也会像从前一样,把家里所有的桶和盆放在屋子里接屋顶漏下来的雨水,她站在大门前看着像水帘洞一样的屋子满足地想,啊妈一定很高兴我能做这么多事了。
梁渔一直不知道,当顾然看见她颤微微地站在凳子上搅灶台上的面条、看见她拖拉着一大盆饲料喂鸡鸭时,他的心揪得有多疼,他不敢告诉梁渔,他听到那些大人说她的母亲改嫁了,在与这个小山村相隔千里的一座小城。
梁渔还是知道了,是爷爷来拽她走的那天她才知道的。爷爷向来不喜欢她,说她长得和她母亲一样,是个“北佬”,之前梁渔和小她一岁的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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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时,堂弟做错了事,爷爷都舍不得骂他一句,还打了一下站在旁边的梁渔,怨她没带好弟弟。广东人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啊,让他们如此排斥外来的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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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年前自己的祖宗也是“北佬”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爷爷其实并不情愿收留梁渔,可是碍于村里那些能淹死人的唾沫,他只能这样做。他来找梁渔的那天,梁渔正在给杏树拔草,爷爷叫她收拾好东西跟他一起住,不知情的梁渔一脸疑惑地看着爷爷,爷爷冲着她大吼,“你不知道你老母改嫁了吗!一个人在这里等死啊!”梁渔当时震惊得无以复加,她愣了几秒也对着爷爷怒吼,“不可能,不许你这样说我啊妈!”
梁渔就这样和爷爷吵了很久,引得附近的村民都赶来劝架,梁渔在劝架的人群里确信了母亲改嫁的事实。她心里的城墙坍塌了。也是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一直想成为母亲的依靠,但原来,母亲才是她的依赖,没了母亲,她忽然觉得生活也没什么意义了。她恨母亲,母亲从不让她留长发,像别人的母亲那样耐心地给女儿扎辫子她可以理解;不会在她摔倒受伤的时候温柔安慰她也可以接受,甚至母亲要嫁给别的男人,她也可以接受,只要带上她。可是母亲把她抛下了,她原谅不了,她会恨她一辈子的。
她还是不愿跟爷爷走,她不想离开这栋老房子,这棵杏树,尽管爷爷的住处和这里也就是走十分钟路的距离,但对梁渔来说,那就是不同的世界。
她是被爷爷硬拽着走的,那些劝架的村民也让她走,她哭着回头时,看到顾然站在人群中一言不发,只是紧锁着眉头望着自己,身后早开的杏花轻轻地落到他的肩上,梁渔顿时就停止了哭泣,可她的心里有了更多的悲伤,她也不知道原因,她只知道这突然多编辑评语本篇小说不采用和市面上流行的小说元素,撇去奢华的物质,讲述两个少年的淳朴又悲伤的爱情。(作者自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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