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个独品的女子。 习惯了一个人喝着红酒,看着普罗旺斯的薰衣草,泛滥成灾。我来法国两年了,寂寞的时候,就穿上比基尼,去海边艳遇,所有的留学生都如此,迷离的眼神,厚厚的脂粉,没有人再相信这世间还有所谓的爱情。 直到遇到陈远志。 俗气的名字一如他俗气的出身。父亲早早的死了,母亲拉扯他长大,布衣素食了许多年,到底出人头地了,上了北大,又公派留学,可谓荣宗耀祖了。 陈远志的八字与我相克,但我还是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傻气的留学生。 新生的大Party,我穿着黑色短裙,粉色披肩上有鲜艳欲滴的大红花,我避开其他法国男人,径直走到他的面前,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肆无忌惮地笑着,我能感到他颤抖的身体。 那晚,我一直和陈远志跳,他贴在我的耳边,气息如丝道,你是妖精。 我痴痴地笑,呆子,明天我带你去吃薰衣草。 他的手在我如蛇般细腰上滑动,好,他面带挑花地答道,羞赧的叫人心神荡漾。 第二天我就把陈远志当成了我的男友,缠绵过无数次的詹姆斯,骂我是鸡,他砸坏了我花100欧元买的青花瓷,扯破了卧室的窗帘,用法语加西班牙语将我在床上的风骚讲了一遍,还扬言把他登到报纸上,他一个人发疯。 我吸完一根烟,然后去厨房煮了碗面,詹姆斯最爱我煮的面,每回做完爱,他都要喝上一碗。 我说,喝完面,滚。 在爱情里如此小气的男人,不要也罢。 那天晚上,我们就住在了普罗旺斯,是小木屋,打开窗户可以看见如海般的薰衣草,还有沁心的香气,我住在他的隔壁,半夜我听到门外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早晨起来问他,他只道昨晚太累,睡的很沉。 第二天,我一身透明睡裙,长发飘逸,站在陈远志面前,如夜之精灵,他两眼放光,我敲了敲他的脑壳,嬉笑道,呆子,没见过女人吗? 他一把将我搂在怀里,道lookintomyeyes.youwills
白斑风eewhatyoumeantome. 我如青藤般缠绕在他身上,吮吸着他的锁骨,他的肌肉,他的眼神,那晚的薰衣草开得异外妖娆。 2. 陈远志比我以前的男友都穷,他的钱包总是瘪瘪的,最里层有一张女人的二寸照片,黑黑的皮肤,眯着眼,很陶醉的笑着。 他吞吞吐吐地说,这是我的小妹,来时母亲塞的,其实,其实。。。 我没让他说下去,有时雾里看花更有说不清的韵味。我反复问过自己,真的不在乎吗?红酒里倒影的是我一双迷离又迷乱的眼睛。 他曾问我为什么喜欢他,我说我就喜欢你那股傻气。他刮我的鼻子,然后是铺天盖的吻。 或许他只是寂寞,一如我的从前,可我这次却失魂落魄地爱上了他。我为他戒掉了烟,他说吸烟的女人容易被鬼缠身,最终万劫不复。我为他丢掉了肉欲的过去,开始爱情的赴汤蹈火。 那天我邀他参加学校的圣诞狂欢,他说有篇论文急着赶不去了。我嬉笑着夺过他的钱包,说今天我刷卡。我知道他生活的窘迫,我懂他。 我们学校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女方为男方买单,说明这个男的就归这个女的了。这些他是知道的。 那天我为他买了新款的剃须刀,zippo的打火机,刷卡时我感到自己是世间最温暖的女子。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如果你是我的妻,可。。。 我用手捂住他的嘴,摇了摇头,说走我们回家。 秋天来了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他,叫他陪我去买风衣,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说明天要回国结婚。 该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我哦了一声就挂段了电话。生活就像一场戏,总有下台卸妆的时候,日子总要继续。 他很快就赶到我的公寓,流着泪说抱歉,素红是他在中国的新娘,她为了供陈读书辍学,打工,吃进苦头,而且温柔贤淑,母亲很喜欢她,早就把她接到家里,就等着陈学成归来,明媒正娶。 我吐着烟雾,一圈一圈,纠缠着人的心。又是一个现代陈世美的故事。当烟雾散尽,我终于明白,我对他只是两年的过客。 我没去机场送他。我怕自己犯贱。 3. 陈远志走了,我把爱情狠狠地碾作尘。回到了从前,辗转在那些浪漫的法国男人中间。 程德是我
北京中科医院曝光的老板。法裔华侨,面试时,简历都没翻就让我第二天来报到。后来,我躺在他的怀里,他说,见我第一面时,就被迷住了,我身上有股妖气。 他是有妻室的成功男人,用zippo的打火机,带劳力士手表,出门开劳斯莱斯。那天他说带我去见客户,可他把车开到了海边,指给我看远处的白色别墅,说那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 他是把我从车里抱上那栋别墅的,我能感到他乱了节奏的胸膛,全身的热气让我窒息,此时的他是那么的迷人。他把我放到床上,我扭头看着被风吹乱了的海水,一任他解开我的全身。 那晚的浪花扑啦啦地溅了我一身。 我成了他的情人,后来干脆不去上班,在白色的别墅里,看海,写书
氮芥酒精价格是不是很高,听音乐,那海里的浪花一层又一层,卷的爱情无处可逃。 程德用他的钱延续着我们的爱情,可我实在厌倦了这种华丽又空洞的生活。 程德,你要么离婚和我天荒地老,要么放了我,给我一条生路。他用最勇猛的力气一下一下地撞击,我扭头狠狠地说。 你是山里的妖精,和你在一起不是逍遥至死就是万劫不复。他吸了许多支烟,卧室里朦朦胧胧看不清对方的脸。我现在对他越来越陌生,当他晚上侵入我的身体时,我却感到彻心的疼痛。 我没忘记陈远志,他一直在我心里,以前我不敢动他,直到上网看到同学录里他的电话,我才如春天般复苏。不行,我一定要问清楚,他当年有没有爱过我。这些当然是在我和程德分手之前。 他给了我20万,第二天我就飞往了深圳,听说他在那里开了家公司。下飞机时,是当地22:09分,我迫不及待按了手机。 是我,我说。 你是?他已经听不出我的声音。 洛溪,许洛溪。 他尖叫,是你,你在哪?我现在在公司,马上就过去。 我们是在深圳湾大桥见面的,月色一如那晚,妖娆动人。 他胖了,脸上有了赘肉,眉宇间没了当年的傻气,有的只是中国有钱人的那种浅薄。 我们沿着桥走呀走,老是看不到头。我说我渴了想喝水,这才想起来,从上飞机到现在我还没吃没喝一点东西。他说,好,你等着,我去买饮料给你喝。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我想,应该是他的妻子吧,因为,他很粗鲁地说,这才几点,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然后很粗鲁地挂掉了。他想解释,我扭头,他也把埂在喉咙的话咽了下去。 我说,我是来深圳办事的,明天就走。我知道自己在撒谎,极力地掩饰,我怀疑自己说的是真的。 他说明天带我去参观他的公司,在深圳最繁华的地段。我说,谢谢。 我轰轰烈烈地来了,就这么凡俗又简单地结束。我甚至没等到明天,买了当夜的飞机票飞回了法国。 有些东西真是可怕,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光阴。 我一个人走在法国大街上,风吹来,我裹紧衣服,准备过冬。
(散文编辑:江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