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中的
这个季节已经开始走向尾声,只消一场雨就可以将它葬送。
我的头一天比一天大,我整日都在想那篇关于《想像中的》的小说,这件事搞的我心烦意乱,以至于让我坐在马桶上把头使劲的向对面的水池上摔。我时常有这样的感觉:自己被关在一座四面封闭的屋子里,压抑得喘不过起来。我想得在墙上开个门比较好,可开在什么地方?这件事让我整整想了一个月,没有结果。
我的脾气开始变的暴躁起来。
我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在屋子里撞来撞去。
我开始摔屋子里的东西。
我想自己就是一块沉到水底的玻璃片再也打不起漂来了。我已经整整一个月没写出东西了。我的头越来越疼了,我怀疑自己是否得了抑郁症。我的朋友们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或者去旅行。
我准备想像一次远行。
这次我决定去一个偏远的地方,这个决定似乎带有一些神秘色彩,在常人看来:偏远的地方总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这也是我想要的。
经过一座山的时候,下了一场雨。如我所料,列车一下子扎进了冬天。这个冬天,窗外一片荒唐的景色。一片发酵的黄土,两只落汤哆嗦的野狗,使得我的眼睛疲劳起来。车厢内的玻璃上开始有了雾气,我倦缩在车厢卧铺上。
我似乎已经睡着了。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中年男子来到我床前,朝着我以及我放在床底的箱子扫视一遍,或者说他把我以及我周围的环境全部扫视一遍。黑色皮夹克?他似乎已经遇知到这个冬天必将提前来临?在黑色皮夹克里面套了一件红色羊毛衫,经典的装束,有点苏北农村暴发户的意思。他在我的床上轻轻的坐
专家解析白斑的诊断依据都有什么了下来。他或许已经想好,我醒来一些应对我的台词。兄弟你看这天真是冷!或者可以向你借个火吗?一些诸如词类的搭讪或者隐藏某种目的废话。在他后面跟进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身运动装眼光有些鬼祟,瞟了一圈以后,目光停留在我那只红色的箱子上。黑色皮夹克坐在我的床前,几乎完全挡住了我的视线,使不能看清那个运动服的小伙子。他或许已经开始接近我的箱子,我箱子里有几套换身衣服以及一张我初恋情人的照片,当然还有一万两千块的现金。
我被某种声响惊醒,或许是我上铺那个年轻少妇翻身动作过大,或许是那个穿运动服的小伙子在解决我箱子锁的手法上过于粗糙。
“你干吗?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大明,你不认识我?我是三猛啊!”
大明?大明是谁?我在记忆中竭力的搜索。三猛又是谁?我完全不认识。也好象没听说过。
“你有病啊?谁是大明?谁是三猛?”
他并不生气,显得很有耐心。
“大明,我是三猛!”
我感觉到我床下有动静,我准备从床上坐起来。
黑色皮夹克用他两只粗糙的大手握着我的肩膀上。
“大明,我是三猛啊?”他神情有些激动。并开始缓慢的晃动,我身体跟晃动起来,床也开始跟着晃动起来。莫非我的记忆出了问题,从什么开始大段大段的出现空白。或许是他想故意吸引我的注意力?好让另一个人下手搞走我那一万两千块?
我试着用力开始坐起来,可他两只肥胖的大手不停的摇着我的肩膀,使的我不能达到坐起来的目的。我试图用手搬开他两只粗鲁的手,可没能成功。
“你他妈,有病?滚开!”
他感觉很惊讶。
“我们小时候,一起玩,你不记得了,你发财了?我是跟你一起打遍全校的大明!”
小时候?大明?我记得自己在十一岁那年,跟同学打架,头在墙上撞了一下,缝了八针。不过当时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因为伤口在头顶离后脑比较远。不过现在想来,小时侯的事情是有很多记不起了。有一回,我回老家,走在街上,一个买蔬菜的妇女拉着我,说我是他同学,她是美风。小时侯,我经常去他们家等她一起上学,还说那时候我们关系相当好。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回家问我妈,我妈也不知道我有个叫什么美风的同学。
“走开,一边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听到的有拉链拉动的声音。
我终于不耐烦了,或者是听到拉练声响躺不住了。奋力的推到他那两只讨厌的手,他好象有预感,提前将手挪开。这次他将手托在我的下巴上,开始摇动我的脖子。
“三猛,你怎么拉?你究竟怎么拉?怎么会这样?”
他沮丧的快哭出来了。
他不断的摇我的脖子,嘴里说着:“怎么会这样?”
我讨厌别人摇我的脖子。
我的头越来越疼!
我的脖子快被摇断了!
“喀嚓。”我以为是我是脖子断裂的声音。
实际上,我听到了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
我的镜框,那是我初恋情人的照片。
他打碎了我的照片!那个运动服的小伙子楞在那里。
我用手推黑色夹克的脸,他转个头轻而易举的避开了。
脸色开始变的灰暗起来,压底声音说:“不许叫。”说话的同时,开始把他手向我的咽喉处移动。
他锁住了我的咽喉。
我明白过来,是盗窃,不,是打劫。
车厢里所有的人都睡熟了,或者他们没睡,压根儿不敢作声。他们就像在看一场戏,一场事不关己的戏。
白癜风患者能否进行染发和烫发 穿运动服的小伙子继续搜我的箱子。
我不能允许他粗鲁的对待我初恋情人留给我照片,更不能允许他动我的一万两千块。我抓住黑色甲克的手,用力甩出去。
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到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匕首上带着他的体温,使我感到温暖,但不能给我安心。
“不许叫,否则,我要你的命!”
运动服还在搜我的箱子,他似乎要得手了。
“大哥,好商量,你要什么东西统统拿走吧,”我笑嬉嬉的说。
“配合就好。这样我可以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他似乎开始放松警惕。
我把支撑我身体的两只手,放下去,躺下来,任他们摆布。
“你他妈,快点。”黑色皮夹克对运动服骂道。
我的手放在被子里,手里握着准备好的橡胶棒。
我想着我的手。
手里的橡胶棒。
黑色皮夹克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
兰州白癜风医院怎么走砰,”一声闷响。
我想着我的手。手里的橡胶棒。
这一下力量是无以伦比的,暴发力毋庸质疑。
就像我在运动会上推出去的铅球,所有的力量作用在那一点。
我看到在他头顶上放喷出人类最高秘密白色粘稠液体,就像人类生命得以延续的精液喷出的刹那。人类的生命,智慧无不以这样的姿态展现出来。
我看清了所有的画面,惊讶,沮丧,灰暗的脸,还有肥胖,讨厌,粗鲁的大手,一幕幕就像电影的片段。
而他的眼珠在强大的压力下也终于得以自由
我终于使出了我的刹手涧。
我已经酝酿已久。
我终于有了机会。
我终于摆脱了那双可恶的手。
我渴望已久,我感到快意,人类的实质,人类的追求,统统不过如此。我冥思,苦想的许多个不眠的夜晚统统不过如此。我终于可以摆脱了!
他连同他的脑浆一起摊在车厢里。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我终于完成了一次,一次想象中的。窗外的景色也变的有意思起来。